本人写的暗巷组相关都是真Graves和Credence,并且永远不会改变

龙09(Graves/Credence[电影:他是龙AU,HE])

九 龙之力

格林德沃的标志证实了格雷夫斯所有的猜测。

无论是克雷登斯刚见到他时的反应,还是水潭中女巫的尸体,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毫无疑问,盖勒特·格林德沃曾经来过龙之岛,然而却什么也没能带走,这就是他想要再次回到这里的原因。

格雷夫斯将几条线索串在一起,随即他意识到,这一次,格林德沃将会是势在必得的。

“告诉我,克雷登斯,所有的细节,我必须知道。”格雷夫斯抚摸着男孩的后背。

克雷登斯显然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,格雷夫斯的怀抱带给他一些安慰,但并不足以让他摆脱心底的恐惧。龙在他身体里发出咆吼,它被克雷登斯突然激荡的心情唤醒,并且有些不耐烦。就像克雷登斯不喜欢它的野蛮一样,它同样不喜欢克雷登斯的软弱。

但它依旧只能困在这具人类的驱壳里。

“你认为他还会回来吗?”克雷登斯问道。

“是的,我就是这样认为的。”格雷夫斯说:“在见到那个该死的标志之前,我还不是那么确定,但现在……他一定会回来。”

格雷夫斯百分百确定,不管那天晚上在哈德逊山谷发生了什么,他肯定以某种方式打乱了格林德沃的计划,但这一次却不同。他不认为其他人能够洞悉这位黑巫师的阴谋,他手下的傲罗们都太年轻,也太没有经验。

而且在那晚的行动之前,为了不走漏风声,格雷夫斯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,他知道格林德沃会渗透他们,更有可能他已经渗透了。

克雷登斯打了个寒颤,他记得那种粉身碎骨的疼痛,如同刻进灵魂一般清晰。

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。”克雷登斯终于开口了,他说:“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龙还在沉睡。”

克雷登斯稍微离开了一点格雷夫斯的怀抱,他感觉喘不上气来。要说出那些故事并不容易,但他既然开了头,就一定要继续下去。他用颤抖的声音坚持说道:“那个男人就像你一样,拥有你所说的魔法的力量。他来到岛上,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,母亲也不知道,她从来没有搞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。或许她想过离开这里,我不知道,但是……格林德沃,你是这么称呼他的是吗?”

格雷夫斯点点头。

克雷登斯则继续说道:“他让她看到了希望,离开的希望。他以此来诱惑她,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谈论过什么,母亲从来不当着我的面讲这些事情,就算她说了我也不会记得,我还很小。”

格雷夫斯一瞬间有些心虚,他突然觉得这一切很讽刺,他正在做的事情跟格林德沃曾经做过的没什么不同,而克雷登斯,也无可避免的踏上了他母亲曾经走过的道路。他们都想离开这里,也都因此而被蛊惑。

这都是为了保证格林德沃无法完成他的计划,格雷夫斯想到,他不该为此而羞愧,这是他的职责,对整个魔法世界的职责。

克雷登斯没有注意到男人短暂的神游,他依旧在讲述着那些陈年旧事,格雷夫斯将内心的不适驱赶出去,现在没有时间去计较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手段。

他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克雷登斯的声音上来。

“……我不确定之后发生了什么,某天当我回到这里,母亲不在,格林德沃也不在。我知道她去了龙的巢穴,她时常一个人去那儿。至于格林德沃,他总是神神秘秘的,偶尔不知所踪。”说到这儿,克雷登斯突然沉默下来,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梦游似得,俨然进入了他记忆中的某个时间点,格雷夫斯不得不提示道:“然后你去找你母亲了是吗?”

克雷登斯回过神来,表情看上去很是茫然,他说:“是的,但是那里一个人都没有,到处都是血迹,到处都是。”

黑色的烟雾从克雷登斯皮肤表层冲出来,在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中,他的瞳孔的颜色正在变浅。格雷夫斯用力抓住他的肩膀,坚定的力度让男孩颤抖了一下,男孩抬起头看着他,眼中银色的雾气消散了。

格雷夫斯吸了口气,用非常平静的声音说道:“让我来替你补充接下来的部分,你站在那里,看着格林德沃从裂隙里走出来,就像你那天看到我从那里走出来一样。”

泪水毫无征兆的顺着男孩的眼眶滑落,他用力眨了眨眼,格雷夫斯的形象重新变得清晰。

眼前的男人,并不是十多年前让他滑落地狱边缘的人,克雷登斯明知如此,却依旧阻止不了心底翻涌的悲伤之情。他似乎看清了很多事,但又似乎根本不明白,或者说,他不愿意明白。

“你不会带我离开。”克雷登斯说道。

格雷夫斯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欺骗他,但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“停下,克雷登斯。”格雷夫斯眼看着克雷登斯身上的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张,男孩又变得像他们刚认识时一样,阴沉又抗拒。格雷夫斯攒紧双拳,他可以说很多甜言蜜语来安抚克雷登斯,那一定会达到他所期望的效果,但是他没有,他只是说道:“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,控制住你自己。”

“为什么?我不想控制它。”克雷登斯说着,彻底放弃了对自己的躯体的掌控权。

龙挥动翅膀掀起的气流将格雷夫斯逼退到角落,他没有抽出自己的魔杖。龙转动着巨大的三角形头颅,在相对它庞大身躯而言十分窄小的岩洞内紧盯着格雷夫斯,眼神中闪烁着野兽才拥有的冰冷的光芒。

“克雷登斯,我说过会带你离开,那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无法离开。”格雷夫斯顶着巨大的压迫力向前迈出了一步,龙戒备地露出了牙齿。格雷夫斯举起空无一物的双手,道:“但是我可以找到方法,你知道这一点,我们可以解决这件事。”

你却从来没想告诉我你知道的那些事,克雷登斯想到。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,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支撑着他,让他从龙的意识中剥离出来。龙看上去很想攻击格雷夫斯,但它却意外地被克雷登斯驾驭住了。

在格雷夫斯看来,龙仅仅是凝视了他几秒钟,便突然调转身躯冲出了岩洞,洞口的岩壁被龙的尾巴撞碎,大块石头掉落下来,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。

但这拦不住格雷夫斯,他幻影移形到洞外,然而龙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这片山崖,往自己的巢穴飞去。

格雷夫斯犹豫了一会,最终还是选择追了上去。

内心焦虑的情绪让格雷夫斯步履匆匆,他逐渐接近了龙的巢穴,路边的岩石都被扫成破碎的石块,显然龙在这里进行了一番破坏。格雷夫斯感觉糟糕透了,他说的那些话并非是蓄意的欺骗,他一心认为自己可以带克雷登斯离开,即使在一开始,在他还想着把男孩交给魔法国会的时候,他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。

但是后来,女巫的日记让他领悟到,他对克雷登斯做出了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。

龙无法永久地离开这座岛屿,裂隙深处的力量既是它们生命的源泉,也是它们生命的束缚。克雷登斯不可能摆脱它的掌控。

甜蜜的承诺因此成为了恶劣的谎言。

“克雷登斯。”格雷夫斯走进龙的巢穴,他看到男孩赤身裸体地缩在角落,将头埋在膝盖上。像是一头受伤的幼兽,很难想象这个男孩会是龙这样的生物的载体。

听到格雷夫斯的声音,克雷登斯的肩膀动了动,但他没有抬起头。格雷夫斯知道他在哭泣,他从未遇到过如克雷登斯一样充满矛盾的生命,即强大又脆弱。

格雷夫斯慢慢接近克雷登斯,他半跪在男孩身前,将口袋里的日记拿了出来,说道:“很抱歉我对你隐瞒了这些事情,这本来应该是你的。”

男孩终于抬起头,带着满脸的泪痕看向格雷夫斯手中的日记,他的表情变了变,说道:“我记得这个,这是我母亲的。”

“我很抱歉。”格雷夫斯又说。

克雷登斯盯着他,他无法憎恨这个男人,哪怕他给予他希望之后又以另一种方式夺走了它。格雷夫斯读懂了男孩的表情,便将日记放在一旁,伸出双臂环绕住面前颤抖的身躯。克雷登斯的眼泪落在格雷夫斯的衣服上,他根本无法拒绝这种温暖,就像是生长在沙漠里的浅根植物,任何一点微小的露水,他都难以抵抗。

“当我看到他从裂隙里走出来,我什么都明白了,我拼命的跑,一直跑。”克雷登斯突兀地说道:“一开始他或许并没有看到我,但后来他开始追逐。我们一直跑到悬崖边上,魔法击中了我。”

格雷夫斯静静地听着。

“然后我开始坠落。我躺在海边的岩石上,海水拍击着我的小腿,我看到了红色的地狱。”克雷登斯挣扎着紧紧扯住格雷夫斯背上的衣服,着了魔一样将自己愈合的伤疤揭开:“我摔断了每一根骨头,很疼。”

“格林德沃就站在悬崖上面,我看见他,隔着红色的空气。然后他走了,他以为我死了,我也以为我死了。”

“你今天说得足够多了。”格雷夫斯打断了男孩,他突然不想继续听下去。

“不,我要说。”克雷登斯执拗的脾气发作,不依不饶地说道:“龙第一次醒了,我看到了所有的事情,所有的‘历史’。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,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。我恨所有的事情,我不想变成野兽。”

“你不会,我保证。”格雷夫斯说。

克雷登斯在他怀里发出了无声地嘲笑,他还能够继续相信格雷夫斯的保证吗?

“你不会伤害我,是吗?”克雷登斯推开了格雷夫斯,将他推倒在冷硬的地面上。

他跨坐在他身上,反复问着相同的问题。

格雷夫斯说道:“是的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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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死亡圣器标志在《哈利波特》原作里出现的时候,一直被认为是格林德沃的标志,可见在大部分巫师眼里,这个印象还是很深刻的。而且我不认为美国的巫师会很熟悉《诗翁彼豆故事集》,感觉部长的家庭教育里大概也不会包括睡前童话故事,所以这里我没有用死亡圣器来称呼这个标志。

关于本章,我只想说,信任危机啊信任危机,夺门而出的小媳妇再次上线,内心戏极其丰富。

部长不是那种会沉湎于任何感情的人,在他心里天大地大事业最大,魔法国会就是他的事业。而且这篇文虽然甜(现在好像也不甜了),但并不傻白。

当然,最后还是HE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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