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人写的暗巷组相关都是真Graves和Credence,并且永远不会改变

龙07(Graves/Credence[电影:他是龙AU,HE])

七 龙的历史

06

格雷夫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他和克雷登斯的关系,甚至不需要时间去适应这件事,这倒是远比他自己预想的要容易得多。至于克雷登斯,他无疑具有野兽的直觉,出于某种奇特的不安,他总是粘着格雷夫斯。

格雷夫斯并不讨厌他如影随形地跟在自己身边。

不过,他至今搞不明白的是,克雷登斯对于裂隙的排斥从何而来。裂隙中的力量与龙的力量如出一辙,那即是属于龙的力量,便也应该是属于克雷登斯的力量,但克雷登斯拒绝接近裂隙。

“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为什么要去那里呢?”格雷夫斯问道。

“现在不一样了。”克雷登斯总是这么回答。

在经过了三、四天之后,克雷登斯完全摆脱了发热的症状,似乎他已经度过了成年后的第一个发情期。

到目前为止,龙一直都没有出现。

格雷夫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,但如果他对于满月那天的预测是准确的,那么龙的存在就会变得至关重要。格雷夫斯对于龙的行为模式并没有十足的把握,但他知道龙一定会成为任何人探寻岛上秘密的极大阻碍。他无意摄取龙之岛的神奇力量,也不想让别有用心的人得到。

虽然如此,格雷夫斯却没有再对克雷登斯提到龙,他知道男孩不喜欢谈论那条大家伙。就仿佛他与龙是两个相互割裂的个体,却被硬生生捏合在了一起似的。

与格雷夫斯的满怀心事不同,克雷登斯这两天过得很愉快,他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
格雷夫斯无疑是一个成熟、有趣的陪伴者,他乐得看着克雷登斯做出一些傻里傻气的事情。他既不会嘲笑他,也没想过阻止他。所以当克雷登斯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,他喜欢带着格雷夫斯熟悉岛上的一切,当然,除了那条裂隙和龙的巢穴。

在下个月的满月来临之前,他们总得做点什么。

“我有很多问题,我想要你跟我说实话。”格雷夫斯从一开始就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想法,在克雷登斯身上展现的一切,对他而言依旧是一个谜,他想要解开这个谜团,女巫的日记里并没有透露更多的秘密。

克雷登斯将一块小石子扔进了清澈的溪流里,他盯着荡起涟漪的水面,几条鳟鱼在水下巡梭着,灰扑扑的身影在深色水草间若隐若现。

“你总是有很多问题。”克雷登斯突然跳进水里,他敏捷地捉住了一条呆头呆脑的大鱼,将它丢向格雷夫斯。

格雷夫斯只是挥了挥手,鳟鱼悬浮在他肩膀附近,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。

“你说过会教我魔法。”克雷登斯盯着那条鱼。

“我说的是等我们离开这里,我会教你,你还没有魔杖。”格雷夫斯伸手将他从水里拉上来,克雷登斯扑进他怀里,将身上的水蹭到他衣服上。格雷夫斯因为他这个孩子气的举动笑了笑,男孩皱起眉毛。

“我可以用你的。”他说。

“你不能,魔杖选择主人。”格雷夫斯耐心地解说着。

克雷登斯却把他推到水边的石头上,他伸展着一双长腿跨坐在男人身上,一边亲吻着他的唇角,一边低声说:“那你或许可以用别的事来交换你想知道的。”

格雷夫斯伸手揉乱了男孩的黑发,他发觉,克雷登斯的攻击性比他们刚刚相遇时强烈了许多,或许这是因为男孩已经正式步入成年期的缘故。但对于格雷夫斯来说,这并不构成任何威胁,他有一千种办法可以让他的男孩诚实地说出一切。

“克雷登斯,我可没在跟你闹着玩。”他抱住怀里到处点火的男孩,说:“让我猜猜看,你不想告诉我,是因为你害怕你的记忆。”

格雷夫斯笃定克雷登斯知道很多事情,而且他缄默只是因为他害怕。格雷夫斯又说:“我已经跟你谈过这事儿了,在下一次满月的时候,某个人一定会来到这里,某个你知道的人,某个跟我一样的人。”

克雷登斯坐直了身体,他认真地凝视着格雷夫斯。

“或许这次他要卷土重来了,按照我的判断——我一般很少出错——他是为了你而来。”格雷夫斯摸着克雷登斯脸颊,说道:“所以你必须告诉我,那时候发生了什么。”

格雷夫斯在男孩的脸上看到了恐惧,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。这幅表情几乎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,但他想听克雷登斯亲口告诉他。

“我只是……”克雷登斯艰难的说道:“我只是不记得了。”

“你总能想起一些事情,比如说,你的母亲?”格雷夫斯诱导着他,他将拇指放在克雷登斯的太阳穴附近,魔杖在口袋里呼应着他的力量。他的声音是那样具有诱惑力,他说:“仔细想想看,我的男孩,我不介意帮你一个小忙。”

格雷夫斯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克雷登斯的大脑,男孩发出一声尖叫,记忆如同奔涌的洪水般倾泻出来,几乎在一瞬间就将他们淹没在那股洪流之中。格雷夫斯猛然放开了男孩的脸颊,他睁开眼,抱住了软倒在他怀中的克雷登斯。

格雷夫斯几乎第二次因为自信而付出代价。他看到了很多东西,但那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‘记忆’,他看到了历史。

龙的历史。

那其实仅仅是一些凌乱碎片,但扑面而来的激烈情感足够让他喘不上气来。

“那是什么,克雷登斯。”他喘息着将男孩紧紧拥在怀中。

“你都已经看到了。”克雷登斯在他臂弯里带着哭腔说道:“你看到了我是个怪物。”

“不,别哭。”格雷夫斯抚摸着他,并且真心实意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,他说道:“我不应该这样对你,不应该对你使用摄神取念,这是我的错。”

克雷登斯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,这么多天来,他第一次想要将格雷夫斯推开。但是男人却更加用力的将他固定在自己的怀里,他抱起克雷登斯,带他离开了溪流。

“龙只不过是野兽,我不想成为它。”克雷登斯说:“我想离开这里。”

在他们面前,远处的海平面吞没了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。虽然克雷登斯说过很多次相同的话,但是格雷夫斯今天才真正理解了其中沉重的厌恶感。在那些庞杂散碎的画面中,他看到了龙诞生的仪式,野蛮又充满了血腥。

它们在祭品的鲜血中燃烧自己的身躯,最终化为全新的生命。

“但是你的父亲并没有伤害你的母亲,克雷登斯。”男人靠在岩壁上,抱紧了怀中的男孩,水中的那具尸体无疑死于他人的魔法,而非龙的仪式。所以他说道:“他没有成为野兽,而你也不必成为野兽。”

“但他死了,只是因为我,我夺走了他的生命。”克雷登斯忍不住抓住格雷夫斯的衣服,他想要离他更近一些,甚至想要将两人的血肉融合到一起。他知道这是他天性中不可磨灭的欲望,他因此而恐惧,他用颤抖的声音说:“而且我也可能伤害你。”

“但是你没有。”格雷夫斯回答他:“我们可以找到另外的方式,我们可以离开这里,让你远离那些力量的影响。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克雷登斯微微抬头,向上仰视着男人线条锋利的下颌,他喃喃说道:“龙的力量正在恢复,我不知道还能阻止它多久,它也在渴望你,你的鲜血。”

“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孱弱。”格雷夫斯莫名笑了一下,他低下头,迎上克雷登斯看着他的双眼,说:“傻孩子,你还不必担心尚未发生的事情。”

克雷登斯似懂非懂。

哭闹和情绪的宣泄似乎格外令人疲惫,克雷登斯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想要跟格雷夫斯谈谈,但他的眼皮却不听话的耷拉下来,他沉浸在格雷夫斯的气息之中,男人身上的味道总是令他感到安心,似乎只要有他在,就没有任何问题能够难倒他们。

格雷夫斯理顺了男孩在挣扎中变得凌乱的发丝,他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在女巫的日记里,并没有关于龙本身的记载。

大概她从来没有对他使用过摄神取念吧。

格雷夫斯想到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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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说明: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,项目进度赶得很紧,已经是周六周日都在加班的状态_(:з」∠)_,所以我不是不想更,而是实在没有精力。所以大概一周掉落一篇的速度吧,可能到了六月份会好一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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