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人写的暗巷组相关都是真Graves和Credence,并且永远不会改变

他们的罪恶13【Graves/Credence】黑帮AU

十三

最先得到老亨利·肖死亡消息的人,既不是他还在芝加哥的儿子小亨利·肖,也不是时刻盯着西西里人的爱尔兰帮,而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他接到了一通电话,大约就在克雷登斯接受医生治疗的时候。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,并没有大发雷霆。

“如果那男孩能收拾得了老亨利的手下,就让他去干。”他说:“我不希望有人从中作梗,也不希望有人推波助澜。”

他停了片刻,继续说道:“不,你不必现在就暴露自己,但或许,你可以帮他一个小忙。你明白我的意思,小亨利现在不能回到纽约。”

电话另一端的回应把盖勒特·格林德沃逗笑了,他说:“时机,亲爱的女士,一切都关乎时机。你不能把幼犬和成年的狼丢在一个斗兽场里,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。”

格林德沃冲刚刚推门而入的女人打了个手势,她静静走到一旁,等待格林德沃打完这个电话。她是个漂亮的女人,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,裙子领口镶了一圈蓬松的毛皮,将她的脸庞趁得更加小巧。她安静地坐在那儿的时候,就像是娃娃一样可爱。

”相信我,没人比这个男孩更合适,等到那一天,我倒是真想亲眼看看格雷夫斯的表情。”格林德沃挂断了电话。

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女人突然问道:“你打算让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孩,掌管我们在纽约的势力。”

“我不是我父亲那种老古董,意大利帮派就必须用意大利人。我本人就不完全是一个意大利人,而你,完全不是。老亨利·肖的失败已经证明那一套过时了,我们需要一点新鲜血液。”格林德沃像是要拥抱新朋友那样摊开双手,他说道:“格雷夫斯,我们的老对手放过了这个男孩,在他背着他将爱尔兰帮的情报卖给老亨利之后。”

“所以你认为,要么是他心智过人,要么就是格雷夫斯格外看重他。”女人说道。

“正是如此,不管从哪一方面讲,这男孩都是一个很有趣的棋子。”格林德沃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,他说:“我想给他一个机会,看看他能不能取代老亨利。”

“小亨利·肖还活着呢,或许你已经有安排了?”

“当然,我的人会拖住他,希望这男孩值得我为他花费心思。”格林德沃自得地笑了笑,又说:“而且这个男孩,我看不见得来路不明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女人那张可爱的橄榄色脸庞上露出疑惑的神情。

“据说,他称自己是莱斯特兰奇。”格林德沃说道:“就像你一样。”

女人脸上浮现出一副古怪的神情,既不是震惊也不是生气,很难说得上来那是一种什么表情。

格林德沃看着她说道:“或许你有兴趣去一趟纽约,丽塔?”

第二天。

克雷登斯醒来时有些茫然,他盯着一旁贴着暗色花纹纸的墙壁看了好半天,才想起来自己正躺在老亨利·肖的卧室里。或许,他应该在老亨利的名字前面加上‘已故’二字。

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,这一夜竟然过得安稳无比,他原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。所以当医生拿刀子割开他腿上的肉,用镊子夹出深陷肉中的子弹时,他明确地拒绝了注射麻醉剂的提议。不过,即便昨晚风平浪静,他所承受的痛苦也没有白费。他对于肉体疼痛超乎寻常的忍耐力,显然震慑住了其他人。医生结束治疗之后,他们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。

“这个世界从来不会改变,所以,我改变我自己。”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,就好像语言被赋予了什么神奇的力量,而他必须把它们诉之于口。

男孩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事情已经起了头,他得继续走下去。

他从没干过这种事情——这念头才刚刚浮现在他脑海里,他就一下笑出了声。最开始,他拿着那柄可笑的小刀冲向格雷夫斯的时候,也是这么想的。他没干过、他办不成、他一定会搞砸。

克雷登斯坐起来,向上伸展手臂,僵硬的脊椎像是春天从泥土里抽出来的新枝一样舒展开来。他环顾四周,仔细端详着家具和吊顶上奢华浮夸的雕饰。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将一个死人的卧室据为己有,他本来就打算占据属于这个死人的一切。他完全放任了自己的情绪,在这股情绪之中,恨与爱同样庞大,它们都化作了愤怒。

男孩慢慢从床上滑下来,试着活动那条受伤的腿。腿上传来一些疼痛,但对他来说不值一提,他已经忍受过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。

“叫丹特·阿斯托里来见我。”克雷登斯来到走廊,随便抓住一个西西里人吩咐道。说完,他便一瘸一拐地走向老亨利的书房,现在,那是他的书房。

血从尚未愈合的伤口中流了出来,洇湿了缠在克雷登斯腿上的绷带。男孩停下来,冲着离他最近的人说道:“刀子。”

他用刀子割开裤管,又将破碎的裤管撕开,露出了腿上染血的绷带。从其他人的眼神里他能够看得出来,他是血战之后打败了老王的新首领,任何能让人联想到原始野蛮的伤口都是他的勋章。

“现在,我感觉好多了。”他说。

丹特·阿斯托里没想到莱斯特兰奇先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见他,而他前一天还在对方脸上狠揍了一拳,所以他走进书房的时候心情十分忐忑。丹特脸上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,让克雷登斯联想到了自己。男孩想起了第一天走进格雷夫斯书房时的感受,不同的是,如今他才是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。于是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。

“我要了解一切。”他说。

丹特舔了下干燥的嘴唇,局促地问道:“您想知道什么?”

“我说过了,一切,你知道的所有。”

“那恐怕我们得花一点时间。”

“你有五分钟思考一下什么是重点,我不喜欢什么都不懂的人,我相信你不是。”克雷登斯说着,将老亨利·肖的手枪摆在了桌子上。

丹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大脑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。

在经过了最初短暂的混乱之后,克雷登斯迅速抓住了行动重点。他的天赋远不止杀人这一件事,他善于学习和思考,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正视过他的能力。在残忍这件事情上,他远比老亨利·肖富有创造性得多。

“怀特先生,你很清楚我今天来的目的。”克雷登斯坐在一张沙发椅上,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凝视坐在他对面的怀特议员。窗外阳光灿烂,却驱散不了议员办公室里的阴冷。

怀特议员脸色煞白,看上去像是快吐了。

克雷登斯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,让他的脸庞看上去十分柔和。然而怀特议员却感到难以呼吸,并且不自觉地扯了扯领带。男孩一眼扫过桌面上的摆设,高档钢笔配着造型精巧的墨水瓶,墨水瓶似乎从来没被打开过。摆放整齐的簇新文件夹可能只是用来装模作样。还有那盏款式时兴的台灯,冷硬的磨砂金属材质一看就手感极佳。一切都很符合一位议员的身份地位。

不过,就在这样一张漂亮的桌子上,还放了一件非常不和谐的东西,那是一条脏污的白手套,精致的蕾丝被大片干涸的血迹染成了褐色。

这条手套是克雷登斯带来的。

“这是给你的礼物,怀特先生。”克雷登斯用柔和沙哑的声音说道,在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,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神采。他满是同情地看着面无血色的议员,说道:“我相信,你肯定不会希望你的另一个女孩也像她姐姐这样。少了一只手,像什么话?她还怎么继续做一位淑女?”

“你想要什么?”议员咬着牙齿问道。

“我不喜欢什么都不懂的人,但很明显,你只是在装糊涂。”克雷登斯伸手摆弄着那条脏手套,他说:“那两条运输线,现在属于我。”

从议员办公室离开的时候,克雷登斯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,一个承诺。但他并没有停下来歇一歇,他还得继续拜访另一位政府要员。

在威胁了所有碍事的议员之后,他面不改色地派人将炸弹丢进警察局长的花园里,害得局长太太差点炸断了手指。

很快,轻柔的声音、充满同情的眼神和平静的表情成了莱斯特兰奇先生的标志,他像是一颗深水炸弹,悄无声息地在平静的水面之下爆开。关于他的流言野火般传遍了纽约。

最终,曾经让老亨利·肖无可奈何的厉害角色都被他一一扫平,那些人都屈服了,哪怕是态度最为死硬的警察局长,他们都屈服在他肆无忌惮的暴力手段之下。

克雷登斯像是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,碾碎了一个又一个横在道路上的障碍。他拿下了被爱尔兰帮放弃的运输线,而后,便将矛头对准了西西里人——那些不肯屈服于他的西西里人。

布鲁克林几乎一夜之间变成了最危险的血腥地狱,每天都可能有西西里人横死街头,前一秒他们还好好地走在路上,想着回家以后是不是能喝上一杯纯正的波本威士忌。后一秒,这些可怜的家伙就抽搐着躺倒在血泊之中,好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扭曲挣扎。

克雷登斯的行为只能用疯狂来形容,他掀起的血雨腥风似乎永没有止境。他甚至亲自拿着汤普森冲锋枪,向街对面的敌对份子扫射。他用实际行动像所有人宣告,他不是老旧的帮派份子,不会遵守那些无聊的行为准则,他更像一头嗜血的饿狼,撕咬一切送上门来的猎物。

搞定那些看似顽固的西西里人,不过花费了他不到一周的时间。在这一周之中,格雷夫斯每一天都能听他的消息,每一天。

格雷夫斯知道,克雷登斯心里名为道德感的弦已经崩断。

“我一路上都在想,当我见到你的时候,你脸上的表情该有多可笑。”皮克科瑞踹门进来的时候,冷笑着这么说道。

格雷夫斯转动着手里的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。

“怎么,开始借酒消愁了?”皮克科瑞不肯嘴下留情,她等一个嘲笑格雷夫斯的时机已经等了很久。

格雷夫斯叹息着将酒杯放下,他说:“谁也不会预料到这种事情。”

“谁也不能吗?”皮克科瑞将酒杯拿了起来,喝干了里面的酒液,她赶了一天的路,渴得要命。

“古巴怎么样?”格雷夫斯问道。

“别想着岔开话题,我在想,你算不算养虎为患。”皮克科瑞讽刺道。

“那我要继续看看才知道,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。”格雷夫斯说得轻描淡写。

“他做的够多了。”皮克科瑞说道:“而且你,你正在惹恼我,帕西。你必须解决他。”

“塞拉菲纳。”格雷夫斯摇着头,无奈地看向皮克科瑞,皮克科瑞同样回给他一个无奈的表情。

格雷夫斯认同一件事情,那就是他和克雷登斯之间的对决似乎无可避免。

“他让你变得软弱。”皮克科瑞临走前说道。

TBC

这只菇已经疯了,急需部长教♂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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