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人写的暗巷组相关都是真Graves和Credence,并且永远不会改变

他们的罪恶12【Graves/Credence】黑帮AU

十二

这是一个格外寒冷的十二月的早晨。

丹特·阿斯托里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呆在温暖的家里,一边烤着熊熊燃烧的炉火,一边坐在餐桌旁边,等着丽莎为他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奶油浓汤。

该死,他又想起了丽莎,他那漂亮的情人,她拥有丰腴匀称的身材和一头棕黑色的头发,皮肤总像抹了橄榄油一样柔软芬芳。他现在就想躺到她身边,让她用纤纤玉指滑过他的发根,揉捏他被冻得发僵的脑袋。

然而这一切都是妄想,他必须守在街口,直到十点钟的那拨人来换班。他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同伴,心想自己的脸上肯定也带着跟那家伙一样的萎靡神情。

“你觉得那小子会出现吗?”他问道。

“别让我‘想’任何事情,我的脑浆已经被冻住了。”同伴缩着肩膀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。

丹特把脸转向了另一边。他的胳膊紧紧抱在胸前,两只脚用力跺着地面。虽然这无法让他暖和起来,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。他不停抬起手腕看表,那是一块昂贵的劳力士,丽莎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
“该死!”他猛然咒骂出声。

两个男人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夜,如坠冰窟,饥肠辘辘。平常,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他吃早餐的时候,就连隔街飘来的混杂着馊水味儿的食物香气都显得无比诱人。

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。

丹特恼怒地想道,也该消停下来了,即使他们找到那个男孩又有什么用呢?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,谁也没办法把时间倒转回去。

“嘿,你看那边。”他的同伴突然压低声音冲他喊道:“我没看错吧?”

丹特立刻顺着同伴的视线看过去,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,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。

“就是他,我们的动作得麻利点,说不定以后就不用来遭这种罪了。”丹特兴奋得跳了起来,急冲冲地朝对面那个瘦弱身影走去。

“等等!”同伴在他身后叫道。

丹特没有理会他,反而加快了脚步。那黑头发男孩看见了他,在对上那双黑眼睛的同时,他心里一紧,想着是不是应该赶紧跑过去把目标扑倒,就像他之前扑倒老亨利新养的那条狗一样。然而男孩没有如他料想的那样转身逃跑,反而朝他走了过来。

”我要见老亨利·肖。“

那男孩说道。

半个小时之后,克雷登斯坐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。他将衣襟重新拉扯平整之后,揉了揉狠挨了一拳的右脸,他看着后视镜里自己高高肿起的颧骨,冷静地想道,看来西西里人的拳头也挺硬的。

“你说,这小子是不是疯了?”丹特·阿斯托里小声问道。他坐在副驾驶座上,陪他喝了一夜冷风的同伴面无表情。他没有得到回答,他的同伴显然不像他这么爱讲话。

两个西西里人把克雷登斯带到老亨利·肖的面前时,老亨利才刚刚吃过早饭。他看上去有些憔悴,眼睛下面带着浓重的青黑,看上去显得格外苍老。

他在看到克雷登斯的瞬间从椅子里站了起来,脸上绽开一个残酷的笑容。

“干得漂亮,克雷登斯。”老亨利说:“我从来没想过会被自己养的狗咬了,你骗了我们,很有一手。”

克雷登斯抬起一直低垂的头,他直视着老亨利的眼睛,说道:“不,格雷夫斯先生骗了你们。”

老亨利狠狠喘了口气,他想要克雷登斯的命。如果可以,他不介意亲自把男孩一点点撕成碎片。凶恶的光芒从他眼睛里射出来,像是刀剑一般凌厉。克雷登斯坦然面对老亨利的目光,内心没有丝毫恐惧,他再也不会恐惧了。

他问老亨利:“谁杀了她们?”

老亨利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,说:”看来格雷夫斯传授给你不少东西,说不上来我更讨厌你现在的这副面孔,还是之前的。“

克雷登斯依旧问道:”谁杀了她们?“

”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?“老亨利笑了笑,从他两片裂开的嘴唇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。不过,他又忍不住说道:“你以为格雷夫斯是什么人?慈善家?大好人?乐意帮助那些瑟缩的可怜虫?像你一样的可怜虫?想想看,克雷登斯,他是否想要你有其他的牵挂,我是说,除了他以外。“

”你在说谎。“克雷登斯的嘴角拉了下来,呼吸急促。

”他从我手里抢走了那两个姑娘,我相信你没有再见过她们。”

克雷登斯眼眶渐渐红了。

老亨利还在继续说,能伤害到克雷登斯让他感到十分愉快。他说:“他先从我这里抢走了那个小姑娘,然后你猜发生了什么?他开始想方设法干掉大的那个。我一点儿也不意外,她可是我能拿来威胁你的唯一的东西,不是么?”

老亨利意味深长地瞪着克雷登斯,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说:“我想他把东西带给你了?那只沾着血的手套,那是我给你的礼物。丽兹饭店的那一晚可真是个混乱的夜晚,好歹我干成了一件事。”

克雷登斯站在原地,耳朵里全是嘈杂的响声。

他听到老亨利说:“你马上要死了,而你死前听到的这些话,我相信比任何酷刑都更能让你痛苦。说实话,我宁愿留你在这个世界上多活几天,好仔细品味这种痛苦。”

克雷登斯一阵难过,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。他早就猜到了结果,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。或许他的心灵比任何人都冷酷,女孩们的死亡无法再给他带来比昨夜更深刻的折磨。于是他说:“我不想死,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情,关于格雷夫斯先生的。”

老亨利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犹豫,在权衡了一番之后,他说:“你可以说说看,如果确实有价值,我说不定让你死的痛快点。”

然而克雷登斯却说:“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说,我要单独告诉你。”

老亨利又一次笑了起来,他突然冲克雷登斯的右腿开了一枪。男孩闷哼一声,一把撑住书桌的边缘。他感觉到血液从他体内涌出,浸湿了腿上的衣服。他伸手按住伤口,子弹更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,这股疼痛让他清醒。

他坚持着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这个秘密太重要了,不能被任何人听到,你的人里面也可能有格雷夫斯的探子。”

老亨利看了看四周,他的手下同样打量着彼此,似乎在猜测谁是男孩口中的‘格雷夫斯的探子’。只有丹特·阿斯托里表现出了忧虑,似乎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诡异。

“都出去,守在门口。这个没用的小杂种做不了什么。”老亨利挥了挥手,即使他的手下之中出了叛徒,那也不是他现在应该解决的问题。

“别那么称呼我。”克雷登斯说道,他喘着粗气,撑在桌子边缘的胳膊一直在发抖。

“说吧,别浪费时间。”老亨利·肖没有在意他的语气,这位穿着讲究、头发花白的西西里人说道:“没有人会来找你,格雷夫斯不会。我了解他,对待背叛者毫不留情。”

“是吗?”克雷登斯转过身看着老亨利,他将右手背在身后。从老亨利的角度看过去,就好像他只是用力支撑着自己一样。

“你到底有什么消息可以透露给我?”老亨利显得有些迫不及待,他想知道格雷夫斯的秘密,他对于那个男人的仇恨,丝毫不亚于他对眼前的这个男孩的仇恨。这两个人将他耍得团团转,或许克雷登斯不是故意的,但格雷夫斯一定是。

克雷登斯小声嘟囔了一句,老亨利没有听清楚,于是他往前凑了凑。

“大点声,孩子。”

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,格雷夫斯先生比你厉害多了。”

克雷登斯在他凑过来的时候,反手抓起桌上的高尔夫奖杯冲着他太阳穴狠狠砸去。只一下,老亨利就“咕咚”一声倒在地上,像是一麻袋沉重的土豆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克雷登斯听到守在房间外面的人发出的询问,他没有出声。

外面的人没有得到回答,显然紧张了起来。克雷登斯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,比他的呼吸声响亮了那么一点。老亨利的手下又问了一遍,克雷登斯依旧没有说话。男孩心脏跳得缓慢,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刚刚可能杀了一个人而激动。他蹲下身,在老亨利的口袋里摸索,终于摸到了那柄冰凉的手枪。

克雷登斯按照格雷夫斯教导他的那样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,枪口对准门口。

门锁“咔”得一声开了,对于克雷登斯来说,这是一个信号,一个杀戮的信号。当老亨利的几个手下破门而入的时候,他接连将子弹送进了他们的脑袋里,毫不犹豫,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然后,他冲老亨利的脑袋上补了一枪。

“永远别让敌人因为你的一时疏忽而死里逃生。”格雷夫斯是这么告诉他的,他记得很清楚。

克雷登斯的腿还在流血,然而他感觉不到疼痛,身体和灵魂都不疼。他已经麻木了。他的手很冷,但很稳。

他藏在门后,听着走廊里逐渐接近的脚步声。枪声把剩下的人也吸引了过来。克雷登斯知道,现在是时候了。

六、七名西西里人走进了房间,保持着防御性姿势。但他们疏忽了,急着上前查看老亨利·肖的状况。克雷登斯在他们背对着他的时候,就知道胜负已定。巨大的枪声回响在房间里,他抢先杀了他们。

没有人再敢继续走进来,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寂静。克雷登斯依旧躲在门后,他冲走廊里那些踟蹰不前的人喊道:“扔掉你们的枪,你们就能活着。”

男孩等了一会,外面一片粗重的喘息声,然而依旧没有一个人胆敢冲进来。他心里生出一丝不真实的感觉,但转瞬便想到,或许是屋子里的一地尸体震慑了其他人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,举着枪跨过面前的一片狼藉。

他的目光紧盯着站在走廊里的那群目瞪口呆的黑帮份子。丹特·阿斯托里脸色煞白,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丽莎,他那可爱的、漂亮的情人。他不想死,他想活着回到她的身边。他看着站在门口的黑头发男孩,和男孩手里的枪,以及顺着男孩的裤子流淌下来鲜血。

“我们听你的。”丹特说道。

其他西西里人对他怒目而视,但他宁愿自己表现得像个没种的混球。

克雷登斯的目光射向这个早上揍了他一拳的西西里人,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,神情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复仇幽灵。眼前的情形让他感到滑稽可笑,如果这些人现在冲他开枪,他绝对不可能躲得过去。但所有人都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,一动不动地站在那,任由他打量。他说:“今天不会继续死人,只要你们要跟着我。”

丹特那位一起守在街口的同伴偷偷将手伸向背后,他的腰里藏着一把手枪,他是老亨利的死忠部下,男孩看似毫无防备的身影让他的心思活动了起来。他脸上依旧是那样一副萎靡的神情,但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。

克雷登斯开枪的速度比他更快,在枪口还冒着硝烟的时候,这位死忠份子便已经顶着额头正中的枪眼倒了下去。

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,丹特甚至直接将手里的枪丢在了地毯上。克雷登斯终于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,他看了看手里的杀人凶器,并没有感觉到惊讶,好像他生来就拥有这项天赋,杀人的天赋。

是格雷夫斯帮他发掘了这天赋,他知道每一个步骤,就像刻在他灵魂里。

没有人想要继续反抗他,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。

“你们从今之后都要跟着我,现在,给我叫个医生。”克雷登斯说道。

“是的,拜尔本先生。”

有人这么回答他。

克雷登斯的眉毛竖了起来,脸上露出一种食肉动物才有的凶狠。他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瞪着其他人,目光从一张脸上移动到另一张脸。所有人都在他目光扫向自己的时候低下了头。

克雷登斯慢慢说道:“别叫我拜尔本,我不是拜尔本。”

站在他对面的西西里人面面相觑,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是正确的。

克雷登斯忍下了一波猛烈袭来的剧痛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叫我莱斯特兰奇。”

TBC

最后这句,我是真的社保。想了好久,感觉这句话最适合小黑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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