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人写的暗巷组相关都是真Graves和Credence,并且永远不会改变

他们的罪恶14【Graves/Credence】黑帮AU

十四

当前往美国的轮船起航时,丽塔·莱斯特兰奇忍不住回想起半个小时前与黑魔王的对话。

“你怎么能确定那个男孩按照你的预期走下去?”她问道:“或许他只是想吞了老亨利·肖曾拥有的一切,然后自立门户。”

“我不能确定,所以我让人盯着他。西西里人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动摇,他们或许暂时会听从那位莱斯特兰奇先生的指示,但等到他们发现他的弱点,就会像海里那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去。”格林德沃揽住她的肩膀,带她走向舷梯。在旁人看来,他们就像是一对父女一样亲密。格林德沃在她身旁轻声细语。“而且我还有你,你去了之后,他就会听我们的。”

“我就不这么确定,先生,在你提起他之前,我从来没听说过他,我确信他也一样。”丽塔停下脚步,迎着阳光望向格林德沃,她那对棕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。

“等你见到他,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。记住,丽塔,血脉是永远无法被切断的东西。”

丽塔·莱斯特兰奇轻轻呼了口气,离开了渐渐起风的甲板。意大利最南端的珍珠在她身后越来越小,最终消失在海平面之下。

“科维斯。”丽塔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,在一切清晰明了之前,她还不想用这个名字称呼克雷登斯·拜尔本。她有一种神奇的预感,无论那个男孩跟她有没有关系,事情都不会像黑魔王说得那样简单,过程也绝不会轻松愉快。

在动身之前,她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去研究克雷登斯,完全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关于那男孩的资料太少了。她确信格雷夫斯在这里面扮演了关键性角色,以他的势力想要抹掉一个人的过去简直像吃饭那样简单。

她或许不了解纽约那位凭空冒出来一样的莱斯特兰奇,但她了解格雷夫斯。黑魔王对那个男人,有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狂热的好奇心,他搜罗一切他能找到的,关于帕西瓦尔·格雷夫斯的信息。所以,丽塔确信,格雷夫斯一定销毁了克雷登斯·拜尔本所有的过去。他的目的也很好理解,这样既可以保护那个男孩,又可以迷惑他的敌人。

不过,克雷登斯过去是怎样的人,对她来说并不重要,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建立起对那个男孩的直观印象。现在,她可以先放下这些繁琐的心事,好好享受这趟豪华游轮之旅。或许在她到达美国的时候,一场必然发生的恶战已经一段落了。

差不多就在同一时间,克雷登斯正用手指一下下敲着老亨利·肖的书桌。

他心知肚明,格雷夫斯先生一定会通过各种途径,了解到他过去一周里做过的所有事情。但他不怎么在乎男人听到消息时会作何感想,他有更紧迫的问题要面对。

小亨利·肖在昨晚秘密回到了纽约。

“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,你会怎么做呢?”他问站在一旁的丹特·阿斯托里。

“我、我不知道,莱斯特兰奇先生。“丹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。在克雷登斯面前他依旧显得紧张兮兮的,男孩处理事务的方法让他大开眼界,这种惊叹之情很快就变成了敬畏。他不是特别想要在克雷登斯面前表现自己,就像他之前也不怎么想要老亨利·肖注意到他一样。他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普通人,只不过迫于出身选择了这个危险的行当。然而克雷登斯却很喜欢叫他到书房来,按照他自己的分析来看,克雷登斯这么做并不是出于信任。

“跟我说说小亨利·肖的事情,你知道的那些。”

克雷登斯那双深井似的眼睛审视着丹特,丹特脑子里莫名冒出了黑眼恶魔的形象,克雷登斯在他眼里跟恶魔只差了一对弯角。

“我不是很了解他。”丹特谨慎地说道,想了想,他又补充道:“他很冷静,做事情很果断。”

“他昨天才回到纽约。”克雷登斯用老亨利的纯金钢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,他又问:“你觉得他是个懦夫吗?”

丹特看上去有些疑惑,不过他依旧说道:“不,任何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会这么想。”

“太软了,我不喜欢这种钢笔。”克雷登斯将手里的钢笔丢进垃圾桶,他说:“丹特,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?”

丹特赶紧点点头,无论克雷登斯乐意怎么称呼他,他都没有意见。

克雷登斯冲他笑了笑,将写了名字的纸撕下来,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。男孩说道:“你去通知这些人,让他们带着枪去布里克大街23号,干掉202号房间里所有人。然后,你再回到这里,速度要快。”

丹特立刻走出了书房,他不会问为什么,因为莱斯特兰奇先生不喜欢别人问问题。在按照纸条上的名字找齐人手,并且传达了克雷登斯的意思之后,他又回到了克雷登斯身边,完全遵照了男孩刚才的吩咐。

当他进门的时候,看到克雷登斯背对着他站在窗前,一辆汽车正好驶出大门。克雷登斯转过身,说:“准备另一辆车,我们也去布里克大街。”

一路上,丹特沉默不语。克雷登斯并没有叫上其他人,就只有他们两个。丹特隐隐有一种预感,接下来,他或许会见到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情。

在街口,克雷登斯命令丹特把车停下,他盯着丹特看了好一会,才推开车门。丹特赶紧跟着下了车,手心里全是汗水,几根手指几乎麻木得丧失了感觉。克雷登斯走到23号门口,突然冲他摆了摆手,说:“你会碍事,留在这里。”

丹特·阿斯托里没由来地一阵失望,但依旧停了下来。他看着克雷登斯走进了23号,双开木门在他进入很久之后还在摇晃个不停。丹特将烟盒拿出来,从里面抽了一根香烟,又掏出火柴划了半天才点着。他抽了两口,感觉到恶心反胃,剧烈跳动的心脏怦怦敲打着他的胸腔。虽然现在是寒冷的冬季,但他依旧有种大夏天被太阳晒得太久的无力感。

于是,他把剩下一半的烟扔在地上。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突然在丹特头顶炸开,飞散的玻璃碴落到了他的脚边。他吓得一个趔趄,猛然抬头看向楼上。2楼的一扇窗户完全被炸开了,只剩下一半残破的窗棂岌岌可危地悬挂在外墙上,浓烟从破碎的窗户里涌了出来,飘向空中。

丹特半张着嘴,睁大眼睛盯着窗口。不一会,里面传来了枪响。枪声每响起一次,丹特都会哆嗦一下,他沉浸在一种惊恐和兴奋混杂的情绪之中,完全忽视了周围行人慌乱的叫声,以及远处传来的模糊的警笛。

“莱斯特兰奇先生。”

当他看到克雷登斯推开23号的大门,从台阶上走下来的时候,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
克雷登斯飞快地走向车子,他从他身边路过时说道:“开车,丹特。”

他们完美地避过了警察。

“先生,你受伤了?”丹特看了一眼旁边。

克雷登斯从一侧后视镜里观察着逐渐变小的警车,随后看到了自己脸上沾染的零星血迹,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抹掉了脸上的血,问道:“你知道去盲猪酒吧的路吗?”

车子调转了方向,克雷登斯将手套脱下来,丢在了车窗外面。

丹特默默开车,过了一会,他忍不住问道:“202里面发生了什么?”

克雷登斯扭过头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小亨利·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。”

丹特咽了口唾沫,他没有傻到去问那张纸条上写了名字的人,他们没有跟莱斯特兰奇先生一起出来,那就证明他们也是死人了。丹特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,便神经质地傻笑了一声,说道:“真希望我能看到这个过程。”

“你不会想看的。”克雷登斯简洁地回答道。“就算是我也不想看。”

丹特只好闭上了嘴,他明确地了解到自己的话太多了。

“你很好奇,为什么那些人必须死。我可以告诉你原因,因为他们私下联系了小亨利。”克雷登斯在他旁边发出了轻微的笑声。“这次,你可以跟我一起走进盲猪酒吧。”

丹特有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自己通过了什么测试一样。

半个小时之后,他们走进了盲猪酒吧。

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,克雷登斯站在酒吧大厅里,慢慢打量着酒吧里的装潢,上次他走得太匆忙,没来得及看清楚所有的细节。不过,过了一会,他就失去了兴趣,这间酒吧在他看来装修得太过粗陋,一些隐晦的角落里还能看到明显地呕吐物的痕迹。

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恶心,就像这间酒吧的主人一样。

“纳尔拉克去哪儿了?”他问站在吧台后面的酒保,酒保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,警惕地监视着他。听到他的问题,酒保咧开脸上那张布满发黄牙齿的嘴巴,默默冲他露出讽刺的笑容。

“没关系,我有得是时间。”克雷登斯不为所动地坐到大厅中央的座位里,丹特站在他身后,手里握着枪,像是一名尽职尽责的保镖。

酒保看到他没有离去的意思,这才丢下手里的脏抹布和一只越擦越脏的玻璃杯。他消失了一会,纳尔拉克从经理室里走了出来。

“令人惊讶。”一脸凶相的敦实矮子感慨道。

克雷登斯说:“我跟你一样惊讶。”

这对话似曾相识,只不过,今时今日,其中一方的地位和身份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
“不得不说,你很有一手,拜尔本先生。”纳尔拉克拉开克雷登斯对面的椅子。

“如果你的消息真的那么灵通,你就知道不该这么称呼我。”克雷登斯脸色阴沉,几根卷曲的黑发在他脸颊旁边飘动,他放在桌下的手冲丹特做了一个手势,然后他说:“你去外面守着,别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
“没必要这么谨慎,莱斯特兰奇先生。”纳尔拉克看着丹特离开的背影,腔调油滑地说道:“没什么人会来这里闹事,再说了,你已经铲除了你的大部分敌人。”

克雷登斯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,说:“鉴于我们上一次不愉快的合作,谨慎一些总没有错。”

“人都会犯错,我也不例外。”纳尔拉克同样假笑着说道。“只要有生意,我总是一个和善的生意人。”

克雷登斯没有继续废话,他直切主题,问道:“为什么小亨利·肖这么晚才回到纽约?谁拖住了他?”

纳尔拉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他从怀里掏出大半根雪茄,夹在手指间转来转去。

“你能给我什么好处?”他问道。

男孩眨了眨眼睛,刀子从他袖口里滑出,猛扎进纳尔拉克毫无防备地放在桌上的手背里,直没刀柄。纳尔拉克痛苦地呼号了起来,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进脖子里。

“曾经,我以为你不会感觉到疼痛。”克雷登斯微笑着说道:“真奇怪,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。”

满口黄牙的酒保从经理室冲了出来,手里握着一杆双筒猎枪。克雷登斯飞快地抬起另一只手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纳尔拉克的脑袋。他看也不看酒保,只冲着纳尔拉克说:“回答我,我不在乎能不能活着走出去,你知道我不在乎。”

“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。”纳尔拉克喘着粗气,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桌子边缘滴落,在他脚边汇聚成一小滩血泊。

“这么说,你确实知道不少事情。”克雷登斯说:“这一次,我有很多时间可以等你想明白,纳尔拉克先生。”

出乎意料的是,纳尔拉克竟然呵呵笑了起来。克雷登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他瞪着这个矮子,不明白有什么可笑之处。

“你以为你有很多时间……”纳尔拉克说:“你没有时间,他就要来了。”

“谁?”克雷登斯手里的枪紧紧抵在纳尔拉克的额头上。

纳尔拉克抬起头,凸出的双眼直直瞪着男孩,从他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称谓。

“黑魔王。”

克雷登斯盯着纳尔拉克扭曲的面孔看了半天,他突然站起来,冲着站在经理室门口的酒保开了一枪。

“该死的,我上哪儿找第二个酒保?”纳尔拉克在他身后破口大骂。

克雷登斯冷静地走进经理室,抓起话筒,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。

“我答应格雷夫斯先生的提议,我要见他。”

TBC

我们世界观崩塌的小黑菇还在继续他的疯狂杀戮(*^▽^*)

以及,我真的很勤奋了,快赞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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